在全国现代学徒制工作专家指导委员会 （2017——2020年）成立大会上的讲话

在全国现代学徒制工作专家指导委员会

（2017——2020年）成立大会上的讲话

教育部职成司高职发展处处长  林宇

（2017年10月14日）

各位专家：

大家好！我很荣幸能为各位专家颁发聘书，首先我代表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对全国现代学徒制工作专家指导委员会的正式成立表示祝贺！会议安排让我讲个话，那我就谈一谈对现代学徒制工作的几点认识，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内容。

一、对现代学徒制工作的认识

现代学徒制是国家层面的布局。从国际上现代学徒制发展的趋势来看，它应该会成为职业教育下一步发展的重要方向，国家对现代学徒制工作也是高度重视。去年，在广东召开的现代学徒制经验交流会上，王扬南同志作的主旨发言中很明确：“现代学徒制是国务院的意见，不仅仅是教育部的发力，或者说是教育部一家来启动的这项工作，是国务院的总体布局”。在国家层面上，现代学徒制试点分别由教育部和人社部来分头实施，但是实施的学徒制试点在内容上还是有一点细微的差别。人社部牵头实施的叫企业新型学徒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更注重的是企业对新入职员工的入职培训，为期一年到一年半。教育部牵头实施的叫现代学徒制，更注重的是校企实质性的联合培养，至少是一个培养周期。企业新型学徒制和现代学徒制存在培养和培训这样一个重大的差别，另外实施的年限也不同。

现代学徒制是职业教育发展的趋势。其实看国际上现在职业教育发达的国家，他们所开展或从事的职业教育，从中或多或少地都能找到现代学徒制的影子。教育部最早提出现代学徒制试点的是鲁昕同志，她在考察了欧洲几个国家的职业教育以后，提出中国要开始现代学徒制的培养。现在不仅仅是欧洲，包括美国一些发达国家，都在进行学徒制的培养。所以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是职业教育的一个发展趋势。

现代学徒制的最终目标是：实现国家职业教育制度和企业用工制度的融合。在国家制度设计的层面上，现代学徒制的意义不仅仅在职业教育自身的发展，开展现代学徒制培养的最终目标是要实现国家的职业教育制和企业用工制度的结合，甚至融合。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要在国家的层面来布置这项工作。职业教育直接为产业、行业、企业服务，虽然职业教育希望培养的学生将来能够与市场的需求紧密结合，但是目前我们国家现行的用工制教育和劳动力市场中间还有距离，这只是在培养学生的质量和能力上。

现代学徒制的实现形式是：传统学徒制与现代学校教育相结合的产物。从现代学徒制本身来看，其实现形式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传统学徒制与现代学校教育相结合的产物。现在学徒制我们是学校教育，职业教育其实主要也还是学校教育，培训只是少数的一部分。或者说站在教育部的角度，我们是这样来看的。其实你去看国外的学徒制形式也是各有不同，不同的国家有所不同，不同的区域有所区别。有的地方是政府的作用发挥更大，有的地方是企业的作用发挥更大，也有的地方是学校的作用发挥更大。就算在欧洲，做法也不同；北欧是一个做法，其他地方是一个做法；而美国又是另一种做法。但是它的实现形式有一个根本特征：就是传统学徒制与现代学校教育的一个结合。具体落实起来，各个国家都应该结合各自的法律、制度体系，应该有自己的实现形式。大家如果注意到，现在提的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学徒制培养，这里面有两个用词上的变化。一个是我们以前叫现代学徒制试点，在全国布置了很多试点，现在我们叫推广培养，这是一个趋势上很明显的特点。另外我们强调中国特色，现在中央提倡植根中国大地，在现代学徒制的试点、实践也一定要符合中国现行的法律和制度的需要，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现代学徒制的核心内容是：校企联合培养。从现代学徒制实际的内容来看，根本上就是一个校企联合培养。至于说哪个是重心，重心在哪里？哪个是主体，哪个承担更主要的任务？我想这在具体的实践中可能各有不同，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一个校企联合培养。职业教育的校企联合培养——现代学徒制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最初我们是联合培养，叫做工学结合、校企合作；再后来发展到订单班，合作的约束力就更强了。现在我们发展到现代学徒制的这种做法，它的约束力更强、制度性更强，这也是我们校企合作发展一脉相承到目前达到的一个新的阶段。至于说中国特色，这是实施现代学徒制的一个根本保证，就是要求学生的双重身份。在我们现阶段的法律制度体系框架之内，我们只有保证了学生的双重身份，才能够从根本上实现满足校企联合的这种约束力。大家不是因为关系好才坐到一起，大家不是因为觉悟高才来做这个事情。

今天我梳理的这些内容，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加深这方面的认识、强化这方面的意识，牢牢把控住现代学徒制试点的方向、主要内容和主要特征。在这种基础之上，再去开展我们的试点，再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们试点的目的。这也是我们成立专委会，壮大我们的专家组织希望达到的一个目的。将来我们这个组，大家出去以后说我是专委会的委员，那么各地一定是把你所说所做作为规定，所以我强调的是我们出去要讲的内容一定要一致、口径要一致。作为这个时候你出去讲，不是让你去百家争鸣，不是让你去谈个人观点，我们推行的是一项国家制度，深化的是一个国家试点工作，这要有责任。当然，现在我们的试点主要分了四类牵头，主要是四类的单位来实施，分成这四类是希望在不同的方面能够分别取得突破。我刚才讲现代学徒制工作的最终目标是希望职业教育制度和国家的劳动用工制度能够融合起来。那么它要真正的融合起来，可能在方方面面都应该有一些制度上的保证。实践上不一定，那么这个怎么去做呢？所以我们就推出试点。试点就是方向明确了，我们具体怎么做。所以我想这四类试点应该有它各自的任务，要聚焦主业，一个试点你主要的任务是什么？“不要耕了别人的地，荒了自己的田。”地市牵头就是希望地市政府在试点这个名义之下，能够在政策、保证、制度设计上有突破，这是一个根本要做的。如果地市的试点将来到验收的时候，它总结出来的东西与学校几乎没什么两样，我觉得试点就是失败的，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行业的试点就是希望能通过这种行规的形式，对企业有所约束，制定相应的标准，而这些标准是来自行业里的高水平企业，标准也是应该有水平的。企业就更明显，要和自己的干部队伍、员工队伍的建设结合好，企业深度参与职业教育的做法、怎么管理与实施等等。学校从根本上来说，就是校企联合培养对学生的管理以及教学运行维护等等。所以我想我们不同类型的试点应该有不同的试点任务，有不同的试点目标，这一点在我们任务书的备案和中期检查中都是有强调的。要牢牢把握住，使我们通过试点在不同的方面都能够有所成就，共同构建一个中国特色现代学徒制的统一框架。现在学徒制的试点启动以来，到现在是两批试点，可以看出来试点之间执行的差异度还是很大，水平参差不齐。从第一批试点单位的立项到备案再到检查的过程，大家就都能有体会；立项165家单位，到任务书备案时剩163家，到中期检查时又有2家放弃。在此基础上，立项第二批试点单位203家，从试点一开始我们就对方向进行了明确，对任务书进行了要求，现在总得来看起点比第一批要好一点。但是接下来我们还会有第三批试点，大家可以把风放出去来推动这项工作。

二、现代学徒制工作还存在的问题

一是认识上的问题。一些人凡事言必称国外，听起来好像说的也没有错，我所强调的是现代学徒制试点要结合中国的国情、法律和制度。不是说制度上不可以突破，我们试点放在地市层面也是力求制度上的突破，但是绝对不能够照搬照抄。对于认识上的问题，我们一定要厘清，这可能也是我们专委会今后一个时期相当重要的工作。比如教学诊断与改进工作，其实也是我们司里率先提出来的，这是一项全新的工作；基本上至少在这个名义之下开展工作，是一项全新的一项内容。这两年，在诊改专委会成立后，通过各种各样的媒体，不断的有一些文章发出来，其实这些绝大多数是经过诊改专委会的审定，目的是发声、凝聚共识、深化认识。认识如果有了偏差，后面的事情不会有什么效果，所以认识上的问题我们要下力气去解决。

二是重申报轻实践的问题。这是试点工作的一个通病，从我们对第一批试点单位的检查情况来看，现代学徒制试点中这种情况也还是非常严重、非常突出的。现在中央财政支持的项目越来越少，能有一个挂着教育部头衔的试点项目，也算一个标志性成果。但是仅仅是看重这个荣誉是不行的，要牢牢的把握方向，按照任务书的要求，扎扎实实的开展试点工作。如果说靠这个给学校增加一点点缀、增添一点荣誉，那么开展试点工作本身的动力也不会有多少。对于这样的试点，在接下来的检查和验收当中我们要严格掌控。作为我们专委会来说，指导和督查一定要深入进去，让各个学校在任务书规定的内容之内扎扎实实的开展工作，这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项任务。

三是试点工作还不够聚焦的问题。前面我们讲现代学徒制试点主要分为四类，四类试点都有很明确的各自待突破的方向。既然有了很明确的方向，那么在开展实际工作的时候，就要聚焦、汇集力量，在这方面形成实实在在的成果。如果在试点结束的时候，大家最后出来的东西都是泛泛的做法，甚至说的极端一点：如果一个学校开展现代学徒制以后，它的校企合作水平、深度、做法和试点以前没什么差别，它这个试点就肯定没有意义，也就不要再称之为试点，这也是我在去年广东的经验交流会上说过的。试点就要有实质性的突破和成果，这也会作为我们将来验收现代学徒制试点的一个硬标准、硬要求。我想到的就是这些问题，可能比较宏观，在具体问题上大家可能还有各自的看法。发现问题并且去解决问题是我们专委会的一个职能，要坚持问题导向，围绕问题来组织和开展工作，针对这些问题来开展我们的培训。

三、专委会工作下一步的要求

今天是我们专委会正式成立的日子，也是个好日子，可以说这也是我们职业教育为十九大献礼的一个举措，这也是讲政治的一种表现。具体来说，从我们现代学徒制这项工作的实际内容来看，我希望我们专委会的成立能够起到以下作用。

一是要凝聚人气。在中国干事有这样的特点：就是有号召了，大家就认为有了方向。如果没有一个组织，大家会觉得后继乏力。今天我们成立的专委会这个组织，就是要凝聚人气，在战线上要发声，要实实在在的开展工作，让大家觉得有所依靠。希望大家能够在现代学徒制的战线上凝聚人气，让大家更多的学校、更多的专业把我们人才培养方面的改革聚焦到采用现代学徒制这种形式，聚焦到深化现代学徒制这种改革上。我觉得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这算是对我们专委会提出的第一个要求。

二是要培养骨干。偌大的国家，偌大的事业，仅靠几个人、仅靠几场报告，我想这是不可能的。我们除了专委会以外还设立了专家库，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培养一批骨干。骨干的培养非常重要，这里面是要花心思、花精力的。希望我们专委会能够精心组织、认真设计，在加强内部的学习和统一认识的基础之上，能够设计完善推出一批我们自己的有特点的培训品牌，甚至说培训的课程、内容。我在前面也强调：我们出去应该是一个声音，不是搞研讨，而是去指导。那么这个声音如何形成，这要靠我们内部的深入研究，在研究基础之上的讨论一致、凝聚成形，这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

三是要研究理论。国际上很多成功的职业教育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我们也有自己的一套做法，而且我们的做法也是很成功的。前段时间，马树超同志赴塞内加尔参加联合国组织的非洲的职业教育论坛，他在发言时介绍了中国职业教育的一些做法，在国际论坛上发出了中国声音、展示了中国方案，他发言的最后结论是中国的职业教育做法体系模式是适合非洲国家发展的。从这一点看出，我们中国职业教育在实践的基础上已经形成了一套我们自己的做法，这种做法现在可以向国外去展示，由此我希望我们现代学徒制的理论研究也能达到这个效果。在我们专委会的章程中说：“要开展国际的比较研究、要开展国外的交流合作”，那么我们开展比较研究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发现根本的问题。我们开展试点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让工作结合中国的实际。我们理论研究的成果是什么？就是试点经验在中国的实践中所形成模式。告诉大家，这是可以做成的，甚至说可以这样来做。当然这个希望很高，希望大家能够花气力。将来我们也可以组织一些文章来扩大宣传。理论研究的任务还是很重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项工作在中国是一项全新的工作。因为是全新的工作，所以空间也很大，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希望大家能够把握。

四是要推进试点。我希望我们专委会能够以实际的工作来推进试点。我们已经完成现代学徒制前两批的布局，但是如何去开展，在专委会的章程中实际上我们是赋予了专委会这样的职能。大家可以集思广益，商量如何分地区、分类型的给予实际的指导，传递试点压力，督促试点单位实实在在的开展工作。确保试点方向，产生我们需要的预期成果，这个成果既是是我们专委会工作的成果，也是我们专委会对职业教育发展的一个贡献，希望我们能够落实好这项工作。

五是要注重纪律。我们专委会的工作应该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对外口径一致，对内也应该是有组织纪律的。对于专委会所赋予工作完成的程度，对于专委会所组织活动参与的程度，我想我们组织内部也应该有一个考核。总而言之，希望通过专委会的建设，通过专委会的工作，能够在更大范围、更深层次推动我们现代学徒制培养这项工作向前走，也希望对我们现代学徒制这项工作起到支撑作用的理论建设能够有所成就，继而对我们国家的职业教育做出我们自己的贡献。

最后，预祝本次会议圆满成功，预祝我们专委会接下来的工作更高效、有成绩，谢谢大家！

                                                 （根据讲话录音整理）